刚迈进宴会厅，沈湘如毒蛇般阴冷的视线，缠上了姜瑜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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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湘冷冷地看向傅景臣，语气不善。
“你怎么把她带来了？”
沈梦娇娇俏一笑，“表姑姑，是我怕无聊，特意要清芷来的。”
听到这话，沈湘不好发作，不过，她怨毒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姜瑜曼。
傅景臣低声对姜瑜曼说：“跟紧我，别离开我视线。”
望着挡在身前宽阔的肩膀，她失了神，从前，他就是这样，替她遮风挡雨，护了她十五年。
姜瑜曼恍惚了一会儿，不由自主跟上傅景臣，沈梦娇快速插在她和他中间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她将姜瑜曼往外推。
这个宴会是海洋主题，见到中间水族箱里深蓝色的海水，姜瑜曼的思绪被拉回陆婉晴死的那一天，完全没注意到水箱在一点点裂开。
碎裂声一声比一声清晰，傅景臣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异样，快速将身后的沈梦娇拉到安全地带。
海水倾泻，猛地将在原地失神的姜瑜曼推出十几米。
碎裂的玻璃扎进她的皮肉里，附近的鲨鱼被血腥味吸引，一口咬在她的胳膊上。
姜瑜曼的惨叫被周遭的喧嚣淹没，没有人听到。
过了半晌，回过头的傅景臣看见了满身是血的姜瑜曼，他刚抬脚，缩在他的怀里的沈梦娇哭得又凶又惨。
“我的手破皮了，景川，你给我吹吹。”
沈梦娇的哭声吸引了沈湘，她催促傅景臣，“你快带梦娇去上药。”
然后，斜着眼瞥了一眼姜瑜曼，“交给我吧。”
看着地上鲜血直流的姜瑜曼，和怀里哭得凄惨的沈梦娇，傅景臣没怎么犹豫，抱起沈梦娇转身离开了。
沈湘自然不会救姜瑜曼。
安保人员费了好大的功夫，才弄走了鲨鱼。
被捉走时，鲨鱼撕扯下姜瑜曼胳膊上好大一块皮肉。
她捂着伤口止血，只要稍微一动，插在身上的玻璃片就会切割她的皮肉。姜瑜曼忍痛徒手去拔，咬得嘴唇直淌血。
当她拔到第三个时，头顶的阴影将她笼罩。
“清芷，我是医生，交给我吧。”
江言替她处理了伤口，简单做了包扎。
“都要结婚了，没想到你们会分手。”
他是傅景臣的好朋友，为数不多知道他们关系的人。
江言叹息一声，忍不住追问，沈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“***，慎言。”
沈湘劝走了江言，关上门的那一刻，得体的笑容化为阴毒，她抓着姜瑜曼的头发，将她的脸往洗手池里按。
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？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。”
那天，被水淹没的窒息感再次袭来，姜瑜曼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。
即将溺毙之时，她的身体被人从水中拽起来。
“妈，毕竟是公众场合，弄出人命不好。”
熟悉的古龙香水将姜瑜曼环绕，是傅景臣。
沈湘冷哼一声，走了。
“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。”
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。
姜瑜曼的电话响了，但是，她脱了力，试了几次拿不出。
傅景臣替她接了起来。
“唐小姐，记得来医院复查。”
她虚弱地回复后，傅景臣神色古怪地看着她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水糊住了姜瑜曼的视线，他没看清她眼中的躲闪。
“流产前淋雨太久，后遗症太严重。”
傅景臣眼中闪过哀伤，不过，姜瑜曼视线不清，亦没有看见。
他伸手揽过她的腰，她瑟缩着躲开。
傅景臣神色莫名，看不出喜怒，“你还能走吗？”
姜瑜曼垂着眸，摇摇头。
他再次伸出手，刚要触碰到她身体时，沈梦娇的电话打过来。